末璃

萬物皆可萌的最佳體現,非常雜食。也有在ao3 po文,大家可以去看看喲。

這個是我:
http://archiveofourown.org/users/Eggspelliarmus/pseuds/Eggspelliarmus

除了最近萌的降魔的馬石,主要在歐美圈打滾
怪產吃的有溫暖組和家長組,也有萌HP德哈,GGAD,Merlin 的亞梅,star trek艦長大副宇宙夫夫,les mis的er
如果有Sherlock或者 doctor who (最近才開始追,從11開始)的同好,歡迎勾搭:)))

【明鈞】降魔的情人節(4)

@macwing 生日快樂,你生日都過了好久還沒寫完嗚嗚我對不起你

- 終於破了一萬大關

- 下一篇會短很多謝謝

- 上半篇寫得很慢,拖了幾天才慢慢打完(加上我出去玩了好幾天),後半篇進度神速,所以本來仍未寫下半篇的時候以爲要很久才會寫完ww怎麽又寫完了


降魔的情人節(1)初到異地:https://moli9298.lofter.com/post/1f2ed7c1_11fff28e

降魔的情人節(2)姻緣神社:https://moli9298.lofter.com/post/1f2ed7c1_12019490

降魔的情人節(3)古都溫泉:https://moli9298.lofter.com/post/1f2ed7c1_1204492a

降魔的情人節(4)逐鹿奈良:你在這裡owo

降魔的情人節(5)姬路一遊:https://moli9298.lofter.com/post/1f2ed7c1_1221812e


Day 4


為了運送攝影器材,又能拍攝得到兩位男主角坐一小段JR鐵路的片段,導演只得要求司機在京都站放下兩人,幫他們買好往近鐵奈良站的票,之後便要求他們以一部比較輕便的相機拍攝對方,看看滿不滿意,如果不滿意便在回程的時候派攝影師隨行拍攝他們。


編導昨天暗地告訴導演,說這樣家居影片的拍攝方式似乎更能讓人感到耳目一新,有種淡淡的幸福感,像是小倆口私下出遊的模樣,更切合情人節的主題。雖然可以讓攝影師追著他們,用平常的高清鏡頭拍攝,但總覺得如果只有他們兩個的話拍攝會沒那麼繃緊(尤其是鴻鈞),所以便這樣推行,只用了一部小相機(雖然説是小相機,不過拿到手的也是一部相當專業的相機)。反正只用作片後小花絮,導演也不太擔心拍得好不好,拍得不太好反而更有那張家居影片的味道,不過還是補了一句拍得太差的話還是讓攝影師在回程時隨行拍攝,讓兩位男主不至於拍得太過離譜。



08:09


馬國明擡頭看見車站的電子鐘,距離開往近鐵奈良站的火車抵達京都站還有段距離,電子指示牌顯示他們的火車大概要在08:20才到站,還會在車站停留一段時間才開出。把其中一張車票遞給鴻鈞,他喚對方先行入閘,如果火車到了便先上車,告訴自己坐在哪個車卡就好了,他要去洗手間一趟。鴻鈞順從地點點頭,然後向馬國明揮揮手,便十分乖巧地入閘。


目送鴻鈞的背影離開以後,馬國明才轉身,根據手機上旅遊部落格的指示前往京都站閘外的便當店。四十多分鐘的車程,剛好讓他們吃點東西。他知道鴻鈞今天也是睡過頭了,早餐也是在旅遊車上狼吞虎咽了吃貨編導的幾塊餅乾,根本沒有任何有營養的東西進肚子,趁著這個空檔,剛好可以買個鐵道便當,順便讓觀衆也在花絮看看他們吃便當。


看著展示櫃美輪美奐的各式便當思索良久,他還是無法下決定。既然之前看過部落格提及過柿葉壽司是奈良名物,他便決定買一個柿葉壽司便當,還有一個可愛的明石章魚便當。本來馬國明對於這種可愛的東西可是沒有任何興趣的,但是他總是覺得鴻鈞對於可愛的東西是沒有抵抗力的(他滿坑滿谷的熊公仔已經證明了他的嗜好如此少女),便決定購入。用簡單的英文和身體語言請求店員翻熱便當之後,他便捧著兩個熱乎乎的便當,從褲子口袋拉出車票,也跟著入閘。電子指示牌的時間正好顯示現在是08:14,還有點時間才發車。


慢條斯理地走下去月臺,馬國明感到自己放在褲帶的手機震了震,解鎖之後把便當夾在腋下,站在月臺上點開鴻鈞的訊息。


「我坐在第三節第四卡。」把手機放回褲袋,他擡頭一看,現在他正站在第二卡的位置。拿好兩個便當,他一面看著火車車身印著火車節數的數字一直走,直至見到第三節爲止才停下腳步。


「是馬明啊!」


「真的惹!」


熟悉的廣東話傳進他的雙耳,馬國明扭頭一看,居然是幾個二十多嵗的年輕女孩子。一個羞紅著臉的女孩子向他遞出電話,不好意思的問他可否與他們合照,見離發車時間還有段距離,他便一口同意了。他負責拿著電話,幾個女孩子靠過來,和他合照時幾乎是貼上了自己的臉。連拍了幾張照片,女孩子連聲道謝以後,他便向她們說再見,踏進了車廂,離開的時候還聽到她們嘰里咕嚕的說話聲,似乎是相當的開心。



「我坐在第三節第四卡。」按下了發送鍵,鴻鈞收起了電話,並托著腮向窗戶外看。對面月臺的一架火車停下來了,乘客一個個接著下車,當中包括不少西裝筆挺的上班族,似乎利用JR火車通勤。幾個拖著行李箱的女孩子吃力地把行李箱擡下車,行李箱上還綁著航空公司的識別牌,似乎是剛剛下機。爲首的一個拿出了手機,大概是在尋找前往飯店的路綫。突然其中一個穿著連帽衛衣的捲髮女孩子興奮大叫,可鴻鈞卻不明所以,只是從她們的表情讀到幾個女孩子也很興奮的訊息。


然後他懂了爲什麽大家也在興奮。


女孩子們見到馬明。


似乎是要求合照的模樣,作爲一個好好先生的馬國明當然沒有半秒遲疑,立即答應了和女孩子合照。鴻鈞看著女孩子靠近馬國明,臉幾乎是可以貼上對方的臉頰的近,不禁皺起了眉頭。撇了撇嘴,他不悅地把視線從他們身上抽離,然後低頭按著手機。揉了揉癢癢的鼻子,他啓開了慣用的社交程式,滑著朋友們的動態。


「在想什麽啊,鴻鈞?」馬國明溫柔的聲綫傳進鴻鈞的耳畔,收起電話,他搖搖頭,抛下了一句「沒什麽」。


「看我買了什麽,是鐵道便當啊,我猜你也餓了。」把便當擱在鴻鈞面前的桌上,他展露淡淡的微笑,然後從口袋拿出了筷子。向鴻鈞投了一眼,卻發現對方沒有像預期一般看著食物雙眼發亮,反而眼眸裏蒙上了陰霾,馬國明便擔心地開口,「怎麽了,不喜歡吃嗎?我買了奈良的特產還有章魚便當啊。」


鴻鈞似乎若有所思,並沒有回應。


「不喜歡的話我再去買,我進到來才發現月臺也有一家小的便當店。想吃什麽,豬牛還是雞?」站起來,馬國明瞄了一下腕上的手錶,發現還有兩三分鐘,便開口問道。鴻鈞擡起頭對上自己的臉,並搖搖頭。


「不用了,我喜歡吃。」微微一笑,鴻鈞回答道,「謝謝你,馬明。我剛在晃神而已。」


寵溺地揉揉後輩的頭髮,馬國明坐下來開始自豪地介紹自己買回來的兩個便當。看著這樣的馬國明,鴻鈞也按耐不住嘴角的上翹。



在開始吃便當之前及時記起要開始拍攝,然後兩人分享了兩個便當盒。對著鏡頭吃著笑著,四十分鐘呼哨而過,火車很快便到達奈良。


他們出了閘,等了一會,便收到來自編導的短信,喚他們到近鐵奈良站外等候,攝製隊很快回到火車站。還真的只等了五分鐘,那一架熟悉的旅行車便開到他們面前。爬上了車,馬國明向攝影師歸還了他的寶貝照相機,讓他過目是否滿意他們拍攝的片段,便和鴻鈞回到他們的座位。根據導演的話,他們正前往奈良公園看小鹿。


因為車多的關係,司機的車速並不快,讓他們能夠在車上仔細看到車外的景色。鴻鈞幾乎是貼在玻璃上,向著車外被主人牽著路過的黑色柴犬揮手。當旅行車駛近奈良公園的時候,小鹿開始出現在車窗外,鴻鈞的臉更加貼近車窗冰涼的玻璃,幾乎是要吻上去的模樣。瞪大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悠閒地吃草的小鹿,看見鴻鈞這個天真的樣子,馬國明的脣角微微上翹。


「馬明你看,是小鹿。」興奮地揮舞雙手,他扯著馬國明的手道。鴻鈞的指尖傳來的是冰涼的溫度,教他不禁眉頭一皺。


「你的手很冷。」他說,然後脫下了手套,並遞給鴻鈞,「你先帶上吧,我不冷。」


鴻鈞猶豫地接過了寶藍的毛線手套,卻在對方的眼神慫恿之下慢慢套上了還帶有對方淡淡溫度的手套。


「謝謝。」


不止雙手,鴻鈞自早上起來以後也覺得身體特別冰冷,他猜想這是因為奈良算是郊野地區,因此空氣也比較寒冷。


司機找到了車位,而旅遊車隨即停定。心急如焚,一早便收拾好攝影器材的攝影師跟著導演飛快地衝了下車,而編導也嚷著要看小鹿而第二個跳了下車。化妝師抓起了化妝盒,走到兩名男主角的跟前查看是否需要補妝之後,也一同下了車。車外的冷風相當冰涼刺骨,鴻鈞即使戴上了馬明的手套仍感到寒冷,於是把雙手插在衣袋,吸一吸鼻子便按照導演的吩咐,走到正在架設攝影機的攝影師之前。


「對了,你們先別買鹿仙貝。」編導難得放棄追逐小鹿,走到他們身邊道,「之後我們去到寺廟附近才買,那邊的鹿比較年輕溫和,這邊的大雄鹿很有攻擊性,拍起來比較混亂。」


兩名男主角點點頭,表示清楚。見攝影師似乎也成功架設好鏡頭了,導演便喚兩人站到在一大片草地上休息嬉戲的小鹿跟前,開始拍攝。在奈良公園他們只會拍攝少許小馬和精靈一人一靈和小鹿玩耍的片段,畢竟奈良公園是有名的小鹿勝地,來到奈良怎能不去,之後大部分片段會在前面的寺廟拍攝,那裡也有很多幼鹿。鴻鈞打了個噴嚏,惹來馬國明關切的眼神。他搖搖頭,告訴對方自己沒事。



「是小鹿啊。」石敢當的雙眼瞪得碩大,一副天真爛漫的純真表情展露於人前。他蹲下來,並伸手想摸小鹿的背部,卻被敏捷的鹿逃開了。看著對自己不瞅不睬的小鹿,石敢當撇撇嘴,然後看著小馬道,「小鹿都不理我了。」


「它們怎麼見到你呢,你可是精靈啊。」小馬看著石敢當的頭蓋,溫柔地微笑。


「所以本尊要幫小鹿開天眼嗎?」鴻鈞做出拉弓的動作,供後期製作為她加上熒光綠色的開天眼弓箭,嚇得小馬連忙阻止。收起弓箭,精靈又再扁扁嘴,伸手又想摸小鹿,怎麼小鹿又逃掉了。


「可是本尊想摸小鹿啊。」石敢當不甘心地說道。


「算吧,小鹿不讓你摸,小馬讓你摸可以了嗎?」小馬問道。鴻鈞愣了愣,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努力保持在石敢當的角色之中,按耐自己心臟的狂跳,不讓自己脫離角色,鴻鈞心想,馬國明果然是個天然呆,這麼尷尬的話也可以一面正經地說出來。


「不要,本尊想要摸小馬的話甚麼時候也可以,小鹿就在這裡才可以。」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石敢當說道。說畢,鴻鈞才意識到這句話哪裡不對。


臉頰立即刷紅,他搖搖頭,狂亂地揮舞雙手。


「不是說本尊想摸你的意思啦!」鴻鈞奮力地想解釋清楚,怎麼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色。眼角瞄到已經笑成一團的編導和服裝師,讓他更感尷尬。他深感受到何謂越描越黑。


「那我也不是很想被你摸啦,屎坑石!」小馬惱羞成怒地回答。



鏡頭前的兩人說出了莫名其妙的對白,在導演喊卡之後鴻鈞立即走上前請求導演讓他們再拍一次,卻被導演說多拍幾次反而更像是拍劇集而不是旅遊節目而拒絕,反而說其實他們拍得沒有想象的糟糕。鴻鈞尷尬地回到馬國明隔壁的原位,對方卻向自己投向溫柔的一笑。


攝製隊一行人收拾好行裝,除了一些不必要的幕後人員抬著一些不太有用的器材回到旅行車之外,導演和攝影師隨著兩位男主角一邊走向春日大社,一邊拍攝。本來導演有考慮過直接坐車到春日大社,可是這樣做的話便不能拍到路上的建築和小鹿,結果還是採用了幾位幕後人員跟著男主角步行往春日大社的方案。


鏡頭追蹤著時不時便離開人行路,跑上草地去逗小鹿的鴻鈞還有因為拍檔孩子氣的表現而笑得一臉寵溺的馬國明,兩人一路上的反應。漸漸遠離了奈良公園的範圍,他們走過了一條陰涼的人行隧道,再次回到路面的時候他們能夠遠眺對面馬路的古色木建築。鏡頭停留在一條馬路之隔的建築一會,然後停止了拍攝。攝影師打算等見到小鹿之後再次開機拍攝,以免有的沒的也拍,浪費電力。馬國明和幾個幕後人員攀談起來,說得一時忘形,居然忘了鴻鈞。待他意識到鴻鈞怎麼很久沒作聲之後才扭頭一看,發現對方居然還站在原處,低著頭把鞋子又脫又穿。


馬國明丟下了幕後人員,小跑步回到鴻鈞跟前,皺著眉在整理鞋子的鴻鈞似乎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存在,伸手揉揉鼻子後,又繼續伸手調整鞋子的位置。


「怎麼了?」他開口問道,聽見熟悉的聲音,鴻鈞才突然抬起頭,對上馬國明的臉。


「我應該穿一雙厚鞋底的鞋子,今天穿的那雙薄鞋子走在奈良的路上腳很痛。」低著頭瞪著鞋子,他回答道。馬國明回頭看剛才他們走過的路,剛才早發現路崎嶇不平石板的路大概對穿薄鞋子的人是個煎熬,根本是腳底按摩的激烈版。他腳上的是厚底的鞋子,所以才沒這個問題。


「之前你穿的好像是別雙鞋子?」


鴻鈞點點頭,回答:「想換一雙鞋子,反正這雙和衣服更搭,怎麼崎嶇的路讓我走得如此不舒服,腳很疼。」


「看你還敢不敢愛美。」寵溺一笑,馬國明說道。鴻鈞撇撇嘴,有點委屈地別開了面。雖然知道這位前輩的話沒錯,可是他現在的腳痛得不行,只能勉強支撐站立,就算他現在不敢再這樣做,也沒辦法突然飛來一雙鞋子讓腳掌休息一下。編導、導演和攝影師在遠處拍攝著突然出現的小鹿和鹿媽媽,反正進度良好,便由他們繼續聊下去。


「把鞋子脫掉吧,我跟你換鞋子。」見鴻鈞仍未作聲回應,只低著頭像一隻淋雨的可憐小狗一般迴避自己的視線,他開口提出建議,毫不意外地遇到對方的激烈反對。


「不想麻煩你,而且這應該是我的責任。自己做錯了決定,就應該自己承擔。」鴻鈞搖頭回答,而這種回答他一早已經預料得到。


「你這樣腳痛下去恐怕也走不遠,如果把不舒服的鞋子給我穿一會起碼你能支撐到拍攝完畢,之後讓雙腳休息過後再調回去就是。」他一頓,然後看著對方沉思的臉,「而且我也不想看你這樣辛苦下去,實在不人道。」


我也不忍心看你受苦。這句話到了口邊卻被嚥下去。他們的關係不容他說出這樣曖昧的話,只好用一句不人道掩飾過去。


鴻鈞咬脣,苦惱地思索著,似乎想要想出一個籍口拒絕自己。馬國明嘆了口氣,鴻鈞莫名的執著和堅持大概是一件好事,可是這樣的他在這種時候大概有點難纏了。突然他有種衝動想像偶像劇裡的男主角吻下去堵住對方的脣,可是還是懸崖勒馬,及時阻止自己。最近大概和鴻鈞相處太久了,理智有點被磨滅了。畢竟是和喜歡的人如此親近共處幾天,即使是像馬國明一般冷靜溫和的人有時候也會難以自控。


他很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對鴻鈞出手。


換過幾個女友,想找一個和自己結婚定下來,還是覺得感情淡如水,似乎是朋友或家人多於情人。


最令自己心動的莫過於這位睜著水靈大眼看著自己叫馬國明馬國明的、那像小狗一般圍著自己團團轉的、那吃東西的時候幸福得眯起眼睛的可愛小精靈。有時候他真的覺得負責選角的人實在值得嘉許,胡鴻鈞實在看起來像個清純可愛的精靈。


他非初入情場的少年,不會不懂愛情,可他覺得總是無法碰上如鴻鈞一樣能教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其實不太懂自己迷上對方的甚麼,可就是很喜歡他。或許是他看見鴻鈞的脆弱,想要好好守護那孩子,或者只是覺得娛樂圈這大染缸裡少見如他純真的人吧?他自嘲地笑了笑,這真諷刺,最喜歡的人居然是個不能公開愛慕的人,上蒼讓他遇上那個對的人,卻在一個錯的世界。


「可是我......」鴻鈞還在吞吞吐吐,想要拒絕自己的請求,雙眼閃閃縮縮,似乎在害怕自己會對他生氣。他憐憫地向他投向一眼,根據傳媒的報道(對,他就是那種明明忙得要死還要跑去跟貼對方的新聞的人)和鴻鈞的片言碎語,他能拼湊出對方是一個曾經被人傷害過,深怕被人再度踐踏的可憐孩子。對方的反應大概是在害怕自己對他動氣吧?雖然自己以天然呆聞名,可他並非不能觀言查色的,他能從表情明顯的鴻鈞臉上窺探到對方內心的一些情緒。


「你自己選吧,自己脫下鞋子,或者是我幫你脫。」蹲下來,他伸手做出要為對方解開鞋子的動作。


鴻鈞看著這樣建議的前輩,竟然覺得對方有種為灰姑娘試鞋的王子既視感。血液迅速湧上他的兩邊臉頰,鴻鈞立即低下頭坐在草地上,解開了鞋帶。他抬起頭,遞出鞋子。馬國明衝著自己笑了笑,也同樣脫下了自己的鞋子,兩人交換鞋子。


對方的鞋子穿在他的腳上略大,鴻鈞猜自己的鞋子穿在馬國明的雙腳上大概有一點緊,不過幸好還沒有達到緊得腳掌動彈不得的地步,不然對方的提議便無法成事。


馬國明伸手拉起坐著的鴻鈞,當自己指尖觸及對方溫熱的掌心時,鴻鈞感到自己的心跳得莫名地快。他恨不得對方馬上鬆開手,讓他脫離這個困境,但當馬國明真的鬆手以後,鴻鈞卻戀棧指尖的那點熱度。



走往春日大社的路上有許多小鹿,他們更路過一個幼鹿區,裡面一些害羞的幼鹿閒時探出頭來,然後又縮回去躲起來。在路邊的店家買了兩份鹿仙貝,攝影師差點來不及啟動鏡頭,幼鹿便蜂擁而至到兩名男主角的身邊。


(圖源:鴻鈞instagram)


小鹿溼潤的鼻子輕輕觸碰鴻鈞的腿,惹得他微微一笑。小歌星蹲下來,然後遞出一塊鹿仙貝,摸摸小鹿的背。想轉身餵第二隻小鹿,卻被身前那一隻暫時忽略的鹿冷不防地輕咬了一口腰間。


馬國明也跟著蹲下來,餵了那一隻咬了鴻鈞一口的鹿,讓他可以好好繼續餵別的小鹿。


「鹿仙貝就好像是在鬼域的我一樣。」馬國明評論道,然後順勢摸了小鹿的背一下,柔順的鹿毛讓他不其然想起了在某個後輩醉酒之後幫他吹頭時,那軟軟的頭髮手感,「明明看不見你,也撲過來追著我們跑。」


(圖源:鴻鈞instagram)


石敢當沈醉於餵食小鹿的喜悅中,沒有回答,只是在瘋狂地摸著小鹿的後背。


「還不錯吧石敢當,終於摸到你想摸的小鹿了。」


「本尊很滿意這次的行程。」點點頭,精靈回答道。手上的鹿仙貝消失得無影無蹤,鹿群又就此散去。有點失望地看著小鹿的背影撇撇嘴,鴻鈞無奈地站起來拍拍手掃走指尖上的碎屑,站起來的時候居然有點暈眩。



鴻鈞其實不太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麽事,只記得自己疲累得像是行屍走肉,大概是東奔西跑逐鹿以後再加上腳掌的疼痛,讓他格外疲勞。只記得自己跟著馬國明的引領走向了春日大社,順著導演的指示走到古舊的石像面前,然後又摸了幾隻小鹿,然後他們一行人便登上了旅行車回去京都的古色飯店裏去。顛顛簸簸的車程讓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鴻鈞依稀有自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的印象,然後夢見了一大群小鹿,醒來的時候自己靠在馬國明的肩上。尷尬地對前輩道歉,他跟著其他攝製隊的成員下車。當吃貨編導吵鬧著要吃東西的時候,鴻鈞卻覺得自己一點也不餓,只是疲累得很,於是便先行告退回到房間。


馬國明抓住了他的手腕,鴻鈞盯著馬國明開開合合的雙唇,難以集中在對方的話語中,在對方皺眉重復了幾次之後才意識到對方問自己要不要帶什麽食物給他。鴻鈞搖搖頭,然後擠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勸服對方自己真的沒事,拖著沉重的腳步爬上樓梯。


打開房門,鴻鈞慶幸打掃房間的阿姨沒有把昨天(馬國明)辛辛苦苦鋪的榻榻米收起來,踢開了鞋子和掙脫了外套便是一個撲床。黑暗很快便吞噬了四周的牆壁和被鋪,他很快便進入夢鄉。



馬國明看著這樣的鴻鈞實在無法放下心去,即使飯店提供的伙食好吃得教人想多添幾碗飯他也無法再安坐著繼續吃下去,本來打算三扒兩撥咽下了青花魚,灌下了湯之後便向其他人道別,卻被熱情的老闆娘抓著吃了甜點才准離開。等到他吃完所有餐點以後,有些人也早已離席回去休息。馬國明瞄了瞄手錶,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左右。擱下了茶杯,他道別以後便急忙地跑上樓梯,敲敲鴻鈞的房門,靜侯片刻,可是依舊沒人回應。攝製隊的成員一個接著一個回到了房間,而鴻鈞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馬國明向最後一個回到房間的導演揮手道晚安以後拉出手機,撥打了鴻鈞的電話號碼。嘟嘟的訊號音響了良久,直到他以爲鴻鈞大概不會接電話之後,打算挂綫之際嘟嘟聲才被一把綿軟的聲音取代。


「喂?」聽到鴻鈞的聲音是如此的軟弱無力,馬國明不禁皺起了眉頭。


「鴻鈞?我是馬明啊,你可以開門給我進來嗎?」


電話另一端靜默了良久,然後才聽到一個「嗯」。隔著薄薄的房門,他聽到鴻鈞房内傳來雜亂的碰撞和腳步聲,然後們被打開了。鴻鈞的頭髮亂得像鳥巢,身上還穿著今天外出拍攝時候的衣服。。


趕快進了門,並擰開了走廊的吊燈,馬國明扭頭一看,才發現鴻鈞迷糊的雙眼正疑惑地打量自己。


他拿出了一個小紙袋,遞給鴻鈞,沖對方笑了笑,可鴻鈞疲乏的表情沒有太大的情感波動。


「是老闆娘做的麵包,我知道你累了,可是總是不能不吃東西,會餓壞自己的。吃個麵包吧。」


鴻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轉身拿著紙袋離去,卻又突然失去平衡。馬國明眼明手快地接住了鴻鈞,小歌星倒在自己懷裏,雙眼無神地對上自己的臉,紙袋撲通一聲跌落地面。他皺眉,想伸手拉著鴻鈞的手讓他站穩,卻發現對方的手非常的熱。用騰空的另一手摸了摸鴻鈞的額角,他驚呼一聲,發現對方的額頭滾燙得很。


「我去找編導,我們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把鴻鈞扶到榻榻米上,他用哄小孩的語氣問道,可固執的後輩卻搖搖頭,拒絕自己的提議。


「不想麻煩其他人。」他勉強擠出幾句話,然後又打了個噴嚏。馬國明嘆了口氣,這個問題不容他們爭論,可是鴻鈞一個成年人如果不合作的話,就算自己是一個有經常運動健身的男人也不能夠擡他去到醫院去。


「你發燒了,不能不看醫生。」


鴻鈞沒有回答,只是扁了扁嘴。馬國明把棉被蓋在鴻鈞身上,暫時哄對方先行入睡,然後離開房間。



他敲了敲編導的房門,Luna便很快應門,穿著飯店提供的浴袍的她還在咬著一塊薯片。


「鴻鈞好像發燒了。」劈頭第一句,馬國明便心急如焚地這樣說。看見了這樣憂愁的馬國明,編導也忍不住皺了皺眉,不禁擔心起來。


「發燒的話最好還是看醫生,吃成藥沒有用。可惜翻譯回家了,而現在……」她低頭看看腕表,指針指著十二點,「糟了,翻譯剛才還說要趕末班車回家,這樣的話從他家回來旅店的末班車也大概老早開出了。」


翻譯是當地人,所以每天完成拍攝之後也是回家休息,待第二天才回來會合劇組。


「看起來只能靠自己吧。」馬國明回答道。編導點點頭,然後拉出了電話,指尖飛快地在熒幕上飛舞。


「這是最近的醫院,雖然名叫醫院,可是只是個小診所。」指著液晶螢幕上的地圖,編導這樣告訴馬國明,「真走運,這是二十四小時經營的醫院。我們大概可以帶Hubert走路過去,應該十分鐘便會到了。」


「不,讓我帶他去就好了。鴻鈞剛才說不想麻煩其他人,而且你們也累了。」


編導看起來想要爭論,可是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難掩臉上倦意的編導放棄了説服意志堅定的馬國明的意欲,只得憂心地目送攙扶著鴻鈞的馬國明背影,便喚對方如有任何問題的話不要猶豫,打電話給她或者是導演。



鴻鈞一整段路程上也是軟弱無力地依偎著自己,。馬國明在紅綠燈前停下來,環住鴻鈞的腰肢穩定對方的腳步,才發現對方的腰纖細得像是女孩子一般。他扭頭面向鴻鈞,伸手拉好鬆脫了的圍巾,確保冷風不會吹進病人的脖子。一輛私家車呼哨而過,寒風撲臉而來。馬國明感到自己懷裏的鴻鈞抖了抖,讓他不禁把對方抱得更緊了。


「好冷……」鴻鈞無力的低喃差點被強風吹散,馬國明心疼地看著在冷空氣中瑟縮的後輩,迅速地脫下了脖子上的圍巾,圍到對方的圍巾上,希望多一重的布料能夠讓對方更爲和暖。


「很快便到了,乖,多忍耐一下。」溫柔地在鴻鈞的耳邊輕聲説道,馬國明抓起了他的雙手——他的手冷得像冰——然後摩擦著為對方取暖。紅燈轉成綠燈,然後紅綠燈傳來鳥鳴提示音示意路人可以過馬路。扶好鴻鈞,馬國明步過馬路,往著不遠處那寫著醫院字樣的霓虹燈進發。



進入診所暖和身子之後,馬國明便喚鴻鈞乖乖地在沙發上坐好,拿了鴻鈞的個人證件之後便走往挂號處登記。雙方用英語片語和身體動作交流,鴻鈞躺在沙發上,透過沉重的眼簾似乎看到馬國明像是跳著舞的背影,然後聽到對方溫柔的聲音在說「My friend is sick」什麽的。


護士似乎不太懂這位香港人的意思,但從躺在沙發上疲累的鴻鈞摸樣已經略知一二。即使知道對方聼不懂日語,護士還是有禮地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日語指示,然後進行了簡單的登記。


「Doctor.」護士指了指一道緊閉的房門,笑著說道,笑的時候還露出一雙可愛的小虎牙,「Inside. See your friend now.」


連聲道謝以後,馬國明回到鴻鈞躺著的沙發前,然後扶起友人,往著診療室前進。半夜的診所沒幾個人,大概也是爲何他們不需要等待的原因。



「He has a fever.」幾乎是一關上診療室的門,馬國明便急不及待地向醫生説道。看見這位外國人心急如焚的模樣,醫生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勸他先坐下來冷靜再慢慢說。


醫生做出了摸額頭的動作,然後從桌上的盒子拿出了紅外綫探熱針,在坐得東歪西倒的鴻鈞額上一探。


「High temperature.」醫生同意道,然後把拳頭放在嘴巴前,做出咳嗽的動作,並指著差不多睡著的鴻鈞。


意識到醫生大概是在一項一項地問鴻鈞的病徵,馬國明為已經累透的後輩代答,「No.」


如是者他們用簡單的英語,有時候還輔以身體語言,一問一答,醫生也細心摘錄了病人的症狀。


最後醫生苦惱地說了一串日文,而馬國明也同樣苦惱地瞪著醫生。這一下他終於體會到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句話的意思,日語除了什麽「很舒服」、「不要」、「住手」之外他什麽都不懂(愛情動作片沒有教導他太多有用的日語生字)。


醫生想了一會,然後拿出了藥袋,指了指已經靠在馬國明身上睡著了的鴻鈞,然後做出進食藥物的動作,之後交叉雙手。


大概是在問有沒有藥物敏感什麽的,他意識到。


回答了醫生的問題,取了藥以後,他們便回去了飯店。把鴻鈞扶到榻榻米上之後,馬國明拿出了手機,發短訊告知編導他們已經看完醫生並成功回到旅店,便從櫥櫃拿出了旅店提供的礦泉水,抓起了藥包。


「乖乖地張開嘴巴,我們吃藥。」讓鴻鈞靠到自己的胸膛上,他把藥丸倒到自己的掌心,對方乖乖張開口以後馬國明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讓後輩喝水送藥。幾滴水滑落鴻鈞的嘴角,他用拇指拭走。讓對方繼續靠在自己胸前,他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角,發現依然是滾燙得很。



鴻鈞迷惘地眨眼,看著不遠處馬國明放大的臉,突然覺得自己和對方很近,很近。身體因爲與病菌交戰而軟綿綿輕飄飄的,可他不知道,只以爲自己是在夢中。反正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夢見這位公認的男神了。


「乖乖地張開嘴巴,我們吃藥。」馬國明溫柔的聲綫傳進耳邊,他乖乖地張開了口,然後幾顆藥丸滑落他的口中。鴻鈞倚在馬國明的胸前,感受到對方健壯的胸膛傳來的淡淡熱度。咽下了水,然後笨拙的自己不小心讓幾滴水珠滑落。他感到馬國明指尖傳來的溫度劃過了自己的臉頰。鴻鈞擡起頭,對上前輩的眸,這時剛好碰上對方伸手撫摸自己的額角。他溫熱的掌心比起自己的額頭大概涼上許多,額頭傳來淡淡涼意。


抓著對方擱在自己額角的手,鴻鈞吃力地想坐起來,卻坐不穩。耳畔傳來馬國明低沉的笑聲,然後腰肢感到一雙手扶起了自己,讓自己完全靠在對方身上。鴻鈞衝著不遠處的前輩微微一笑,然後迅速靠近。


收窄兩人距離,他閉上了眼,吻上了對方的唇。


反正也是夢一場,吻又怕什麽?


他感到對方的雙唇之間的空氣流動,似乎是前輩吃驚地吸了一口大氣。他不明所以,繼續吻著對方柔軟而溫暖的唇。有什麽溫暖的東西纏上了自己的指尖,是馬國明的手,牽起了自己的手。


「喜歡你……馬明……」半夢半醒的鴻鈞喃喃低語,然後鬆開了對方的唇,依偎在馬國明的胸膛上入睡。



難以無視心臟的狂跳,馬國明把突然入睡的鴻鈞放在榻榻米上,然後站起來沖往洗手間,潑一把冷水讓自己清醒起來。


這樣的鴻鈞幾乎是赤裸裸的誘惑,若非對方病得迷迷糊糊,或者自己早就不能按耐得住,把小歌星吃抹乾淨。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雙手緊張得顫抖著。抹乾了手,馬國明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回到臥室。


鴻鈞在榻榻米上睡得平靜。嘴角泛起了弧度,他坐在後輩的身邊,輕輕抓起了對方纖細的手,然後低頭在指尖按上一吻。馬國明不知道剛才鴻鈞算不算是對自己表白了。他瞪著那個睡死的小歌星,真不公平,他挑逗完別人以後就睡著了,讓突然被吻的那一方在三更半夜天人交戰。


他無法忽視内心的悸動,那蜻蜓點水的一吻,讓他的内心泛起了漣漪。


按耐著擁抱著鴻鈞入眠的衝動,他俯身在後輩溫熱的額角上落下一吻。為對方蓋好被子以後,他暫時離開了鴻鈞的房間,回到了自己那位於他對面的房間。從自己的房間擡走了床鋪和枕頭,他回到了小歌星的房間,鋪好被鋪,梳洗過後,便累癱在鴻鈞隔壁。


他躺著仰望著旅店的天花,心臟的狂跳、血液在耳邊隆隆的流動教他難以入睡。




唉其實很想寫那篇古代三角戀嗚嗚QwQ可是我還是要填坑

哪天看到我無緣無故開了個古代坑也不意外,我實在太想寫那個了,不過這篇還剩下大概兩三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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